迷药给放倒了,只有少数几个侥幸逃脱。
陈婆子有些意犹未尽地从马上下来,心中豪气万千:“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很多男儿都想提刀上马,建功立业了,这感觉也太爽了。”
她过去是不会骑马的,是跟沈虞来越州的路上,找金玉和金盏学的。
她跟着沈虞,见了她从未见过的广阔地。
她五岁的时候就被家里人发现力大无穷,然后每都有做不完的活儿,她母亲看了心疼,便找她奶和婶娘们理论,可她奶她力气那么大,多干点怎么了?
阿娘无法反抗那么多人,便,可以让她多干活,前提是必须给她吃家里男孩子一样的吃食和分量。
在她的记忆里,她似乎从来没有吃饱过,虽然阿娘负责做饭的那日,会费尽心思给她藏些吃的,但也完全不够。
她奶和婶娘们自然不答应,便是父亲都她娘,还什么女孩子不能吃太多,会被人嫌弃,女孩子就是要勤劳,否则嫁不出没人要。
她娘被气得产了,将她吓坏了。
后来又一次爹娘吵嘴,爹失手把娘打死了,娘下葬后,爹浑浑噩噩的度日,他们这一房的所有活、全家的衣裳这些活儿全都落到了她身上,她每只能吃很少的东西。
她爹又一次醉酒了还打她,她是怪物是扫把星。
她想起娘每次心疼她被欺负,抱着她哭的场景,想着娘亲温暖怀抱,画面一转又到了娘亲额头冒着鲜血,浑身青紫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样子。
头一次在父亲打她的时候,狠狠一拳打了回去。
然后她就跟失智了一样,摁着她父亲,一拳拳地把他打死了。
等家里的其他人听到动静闯进来的时候,她父亲已经没气了。
她也脱力地被家里人绑了起来,押到祠堂,要把她这个妖孽烧死,在那之前她被她奶薅着头发狂扇了十几个巴掌。
她不想死,她要活着,死了就没有人会记得娘,没有人再给娘烧纸了,所以她趁着她奶跟村里人细数她的恶行之时,用牙齿咬开了绳子的结,偷摸从村里跑了。
为了活命,她自卖自身,去了新来县令家当丫鬟,伺候那个县令大饶女儿。
但她再也不敢将自己的大力气表现出来,心谨慎地活着。
县令在她十四岁的时候,升到了京城,但被查出来贪污,又被贬了,他们这些奴婢就都被重新发卖了。
然后她就被太傅府买了回去。
在太傅府活了二十多年,她一直都把力气藏得很好,随着年纪大,从丫鬟变成了粗使婆子,但每能吃饱喝足,还能与人插科打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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