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站在炸鸡店的吧台后面，手里拿着一本皱巴巴的播，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上面的几个字：“香辣炸鸡”、“蜂蜜炸鸡”、“蒜香炸鸡”。

他已经看了不下一百遍，可这几个字仿佛在跟他开玩笑，怎么也看不进去。

店里播放着轻音乐，但聂书一点也听不进去。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像是在敲打他的神经。

今是周末，往常这个时候，店里应该挤满了人，

可现在却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个零星的顾客，慢悠悠地吃着炸鸡，聊着。

“老板，再来一杯可乐。”一个戴着棒球帽的伙子喊道。

聂书赶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拿起可乐递过去。

伙子接过可乐，喝了一口，咂了咂嘴：“味道还行，就是有点咸。”

聂书的手一抖，差点把可乐洒出来。他强装笑脸：“我们会改进的。”

伙子摆摆手，继续和他的朋友聊。聂书站在原地，感觉一阵眩晕。

他靠在吧台上，望着窗外的马路，一辆辆汽车呼啸而过，扬起一阵尘土。

他的炸鸡店开在街角，位置其实挺不错的，可为什么生意就是上不去呢？

“叮铃铃——”门铃响了，聂书猛地抬起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是聂远，他的朋友，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聂远！”聂书几乎是跳了起来，冲过去拍了拍聂远的肩膀，“你可算来了！我正想找你呢！”

聂远笑了笑，摘下太阳镜，露出一双眯成缝的眼睛：“怎么，生意不好？”

聂书把聂远拉到吧台前，递了一杯冰水，“你看看这播，都快把我逼疯了！

我试过各种口味，香辣的、蒜香的、蜂蜜的，可就是没人买账！”

聂远接过冰水，抿了一口，慢悠悠地：“你这人啊，太急躁了。炸鸡店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味道，没错，但不是一味地追求新奇。你要知道，大多数人都喜欢熟悉的味道。”

“可我试过了！”聂书几乎要哭出来了，“我都试过了！”

聂远看着他，突然笑了：“你这人，真是个急性子。来，坐下，我跟你件事。”

聂书一屁股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聂远也坐了下来。两人面对面坐着，吧台上的灯光照在他们脸上，显得格外昏暗。

“我最近在研究一种新的食材，”聂远，“是锅巴。”

“锅巴？”聂书愣了一下，“那个锅巴？就是煮米饭的时候，锅底结的那层硬壳？”

“对，就是它。”聂远点点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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