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很小的铁罐里,糊一圈泥巴堵死。那个铁罐本来就漏孔,她把其他小孔堵死,只留个孔出烟,再架起火烧,等烟不往外冒,拿出来的柳条子就烧的乌漆嘛黑,几根碰撞在一起像钉子敲击。
徐祯很费心把木头掏空,按炭笔大小给她做了个好几个笔套子。再把前头一点点削尖,写在瓤瓤子上头字迹挺清楚,当然跟铅笔是比不了的,但对于她来说很可以了。
“你还识字?”巴图尔惊讶,就相当于看到头牛会自己耕地,他又感慨,“该做歇家的。”
姜青禾当然会,她的会不是说写汉字,而是这边的文字,一种类似繁体字又稍微要简单一点的文字。
大伙没文化惯了,难得见到个能读书识字的,啧啧惊叹,都凑过来看。姜青禾也会指着上头的蒙语名字说:“这是朝鲁图德大叔的名字,那是塞音的名字…以及琪琪格。”
会说蒙语姜青禾也自然学了蒙文,她在语言上头有那么点小小的天赋,说写都很像样。
那个总是不说话的琪琪格看着那一长串的文字,她盯着最后一个名字,沉默良久。
“南边那么好,为什么来这里?”有牧民问姜青禾。
大伙都认为,会认字还能写字的人,不应该出现在春山湾,更不应该出现在平西草原。
“也许长生天要我们来到这里,”姜青禾说。
毕竟再也回不去了,她也只能这么说。
在草原游牧民族眼里,长生天就是他们永恒的信仰,姜青禾说到这个,大家都没话好说了。
他们不会质疑长生天。
当姜青禾记满五六张瓤瓤子,徐祯收好东西,她把一堆风干rou、奶渣、一块奶皮子、一罐酥油还有羊毛装在袋子里,徐祯拎过那桶刚挤的羊奶,巴图尔说要送他们回去。
“明天早点来。”
“桶,新桶等着用哩。”
姜青禾冲他们招手,“会早点来的。”
直到勒勒车拐向更深的牧草里,巴图尔说要从北海子那拐,越往里走,黄花苜蓿渐渐消失,野韭菜占据了视野所及的全部土地。
“到秋天,这里野韭菜花开了,要做野韭菜花酱的,”巴图尔想起那辛辣的味道,抹一点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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