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初穿着质地柔软的t恤,是席望江用老周提前批给他置办服装的钱买的,头发也顺便理过了,原本长得遮眼的蓬乱卷毛被剪短,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清秀的眉毛,衬得一双圆眼透似秋水,清浅地盛着一汪粼粼的波光。
席望江含笑看着乐初,刻意地拉慢了节奏,放柔了唱腔,像是真地在哄一个即将入睡的孩子——他原本是这样想的,也是为此才在这个念头冒出的时候,第一时间想起了这首安眠曲。
可当他第三次唱到“我的宝贝”时,心里忽然划过一丝异样。
乐初安安静静站在灯光下的时候,平常那股懵懂无知的傻气被弱化,不像个小疯子,像漂亮又清纯的男大学生。
席望江的目光难以抑制地挪向乐初被果汁润得嫣红的唇瓣,再往下,划过白皙的脖颈,落在领间若隐若现的银色金属链上。
他很清楚,藏在t恤布料下的小金属片上,刻着乐初的名字和生日。
乐初二十三了。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这个问题。
乐初是个成年男人,不是小孩子。
简单的歌词忽然变得烫舌。
席望江越是想把这些奇怪的念头压下去,越是不断想起乐初的身体作为成年男性而显现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