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生动的课堂。
刘禅的声音还在继续,“再说那鱼豢,咱们住在他的家里,他与婆婆已经过的够苦了,可婆婆还是做了一盆菜,蒸了饼让我吃。”
“其实这菜一点都不好吃,可哪怕这样,我看到舀菜时,鱼豢也只是给他自己舀了一口菜汤,他要把更多的菜让给咱们,然后他蹲在角落里,拿饼蘸着汤吃,可他脸上的笑是藏不住的,像是哪怕这样,对他而言都是极大的美味……还有婆婆,她没有拿饼,也没有吃菜,只是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块儿都发霉了的菜饼……那能吃么?可……可她一直在笑,一直在笑。”
说到这儿,刘禅已经快到泪崩的边缘,可他还是接着说,“还有……还有今天正午,子龙叔送来一大盆菜,让村里的孩子都来吃,可我看到……有……有三个孩子舀了菜后,一口都没吃就往回跑,我偷偷的跟着他们回去,原来……他们家里,要么就是相依为命的弟弟,要么就是生病的爹娘、翁婆,要么……要么……”
这时候,刘禅的泪已经涌出,鼻息间的啜泣,让他根本无法继续开口。
这……这只是一口饭哪!
这……这只是一口最朴素的饭哪!
这,这饭……甚至,在刘禅看来,若是于左将军府的伙房里端来,他一定会颇为嫌弃,继而一口不吃。
终于,随着这一阵泪腔过去,刘禅咬着牙,接着把话说完,“要么,他们会收起来,等家人回来一起吃……这小小的一碗饭,可能就是他们三日,甚至五日的口粮啊!”
“还有……还有哥哥背着襁褓中的妹妹来领饭的,还有……还有九岁的男孩儿跟着他爹一起下地耕种的,那……那熟练的动作,让我看的……看的只觉得心疼!”
说到这儿,刘禅又一次在情绪上崩溃,止不住的泪水如泉涌般“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流。
穷人家的孩子让他觉得心疼!
可……谁又不心疼呢?
这时候,关麟没有去安慰刘禅,他刘禅自己领悟到的,比他要引导、讲解的更强得多。
刘禅今夜像是个话痨一样。
或许十二年来,他所有的感动都要在这一夜悉数爆发,“这些山村里的孩子,有的比我大,有的比我小,可无论大的、小的,无论是力气、毅力、吃苦,我都比不上他们……”
“小时候诸葛师傅让我背,‘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那时候我不懂,只觉得这些字他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可现在,我好像突然就懂了……”
“噢!”关麟郑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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