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想到了什么,他转过身给甘宁深深的拱手一拜。
然后只听到“得得得”的一声,是马儿的嘶鸣,然后……就是矫健且急促的马蹄声。
凌统已经一骑绝尘,消失在了黑暗中的官道上。
“大哥……”
这时候,甘宁的亲卫方才闯了进来,“他……他骑走了大哥的马。”
说着话,这亲卫就要驾马去追。
“回来吧!”甘宁一支手向亲卫招了招,一只手端起了酒碗,细细的品尝着这陈年的酒水,他淡淡的说,“那马,就是我为他准备的。”
说到这儿,甘宁徐徐走出这农舍酒肆,望着那漆黑一片的官道,望着恍惚中那个驾马离去的背影,甘宁心头喃喃:
——『公绩啊,这算是我甘宁还了那一日火烧曹操淝水大营时,你与你那五百兵士的情义吧?』
——『你、我两不相欠了!』
凌统乃国士之风!
甘宁又岂不是重义之人?
这一对有着深仇大恨,却又惺惺相惜的男儿,他们今夜的行为,足以羞煞整个东吴,羞煞整个东吴的满朝文武!
……
……
汉水以北,天穹之中,夜已经更深了,热气球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那一簇微弱的火焰,在地上的人看来也像是“星星”一般。
倒是热气球中的四个人,一个个精神抖擞,全无睡意。
太冷了……浑身都是冰冷的,这也让人不得不打起更多的精神。
诸葛恪年轻力胜,他是唯一一个还能拿着“千里望”望向地面的人,通过“千里望”,他窥探着每一个地面上的篝火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