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苦的人,如今,每年死在田间,死在徭役路上,死在税赋逼迫下的男丁,不可计量……”
“偏偏,又赶上曹魏的征寡令,这就像是夺走了他们最后的希望,他们原本以为拼着自己的力气,干个几年攒下些钱财,能够买一个女子,娶了为妻,就此庸庸碌碌的过一生,哪怕是有朝一日累死在田间,累死在徭役,也认了……可一封征寡令之下,他们还敢死么?死了,一辈子攒钱买的媳妇就充公了,就奖励给军户了……死了,就啥都没了!”
说到这儿,关麟的语气悲怆。
言语间,难掩对南阳民众的同情与感同身受。
他的语气变得低了一些。
“以前的他们是带着卑微的希望活着,现在的他们……就连最后的希望也被曹操给无情的剥夺了,我也很诧异……为何曹操如此恨南阳,尤其是宛城……可这就是事实,南阳、宛城……这在曹魏,根本不是人待得地方,那是压迫……最狠的压迫的地方!是就连畜生都待不下去的地方!”
关麟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张星彩仿佛听明白了,“所以,当侯音看到荆州与巴蜀地区的《摊丁入亩》后,他会……会有所悸动,他直接就投诚于你?”
“没有那么简单……”关麟淡淡的道:“这之后,我与侯音一共写了二十三封信,我发现这位侯音太守是一位知书达理,是一位受过苦难,是一位悲天悯人的贤士,起初……我俩只是在聊摊丁入亩,聊南阳的压迫……可随着写信的次数越来越多,我们开始聊时局,聊南阳被压迫的原因与出处,也聊这治理天下的方法,聊阶层……聊如何能够让黎民有希望,又如何能让氏族妥协……”
听到这儿,“咕咚”一声,张星彩深深的咽了口口水,“你的意思是,这一个月,你们都在书信往来……”
“是!”关麟很肯定的回答,“其实从第一封信,我就已经笃定,他会弃暗投明,会投诚于荆州,会协助我们一起结束南阳的苦难,可直到第二十一封信时,他才说出了投诚的话……并且把朱灵诈降,把乐进的三万兵马,把鸡鸣谷的阴谋,悉数的讲给我听……也让我能够根据这些信息,制定出了如今的计划。”
“那……于禁与你约战的时候,你与这侯音也在书信咯!”张星彩瞠目结舌,她接着问……语气已经有些磕绊,有些惊为天人的味道了。
“那是第十三封,刚刚开始聊‘阶级固化’这个话题。”关麟如实说。
“原来……如此……”这次张星彩不问了。
她怀揣着巨大的不可能凝视着关麟,“那……那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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