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被堵死了,西边也被堵住了,这种境况下,如果东吴需要一个人为现在的局面“背锅”,那……舍他诸葛瑾外?还有谁?
“收拾收拾吧……”诸葛瑾缓缓起身,他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瞬间抽干了一般。
他一件一件的整理携带的衣物,将这些装入包裹中,他像是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诸葛恪不解道:“父亲要回去?”
“自是要回去复命!”诸葛瑾叹出口气,“合肥之战与荆州三郡捆绑于一体,这虽是洪七公张贴告示引起,可父亲又何曾没有推波助澜……”
言及此处,诸葛瑾又顿了一下,“唉”的一声叹出口气,“此事,总要有个领罪之人,总不能让吴侯去背这罪名吧?”
这……
直到此时,诸葛恪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那浅浅的眉毛不由得重重的凝起。
“可这……不怪父亲哪?”
“怪与不怪还重要么?”诸葛瑾反问,“知势则明志,明志则练达,时势所迫……总要有那么一个人去抗下所有!去向江东万万千千的百姓、士卒有个交代!”
言及此处,诸葛瑾的身躯愈发的虚弱,哪怕稍重的器物,他收拾起来,也像是扛着千斤重担一般。
这便是痛惜、哀婉、绝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