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听着高谈阔论声,听到了那些熟悉的名字。
“九洲最传奇的人物必然是高祖陛下,陛下揭竿起义,推翻腐朽的大夏朝,创下丰功伟绩,史书必称千古一帝。”
“可拉到吧,高祖陛下那些丰功伟绩有一半都是偷来的,九洲最传奇的人物必然要数风眠洲,风少家主,可惜妒英才,英年早逝……”
“你子不要命啦,这种话都敢?要我,九洲最传奇的人物要数众生塔里的那位女冠!”
“我觉得是谢家主,他现在是九洲最强的剑客,传奇都是和剑客游侠挂钩的。”
“我也投谢家主一票。高祖陛下高坐庙堂,哪里知道民生疾苦,风郎君逝世十年,一代传奇也早就落幕,如今九洲最传奇的当属泉城谢氏家主。”
“没错,没错……若是我有儿郎,成为谢家主那样的人物,那定是祖坟冒青烟啊。”
谢景焕听着那些言论,低头苦涩一笑。原来被称为传奇是这样的感觉,可他却没有半分欢愉,当年师父成为九洲游侠心目中的传奇时,是不是也会坐在血月崖上,一壶酒枯坐到亮。
他如今就想那样,在这富庶又荒凉的江南,一壶烈酒,醉到极致。
明歌去寻道门所在,草转道回南疆,她们姐妹俩都有了归去的地方,唯有他,在这地间,无处可去。
谢景焕几杯烈酒下肚,潦倒地醉倒在破落的客栈内,听到那些人争的面红耳赤,低低自嘲一笑,传奇,不过如此。
如果可以,他想用这样传奇的一生,换来一间院落,一盏灯,执灯等候的人,三餐四季温暖如春,而他会在最深的夜晚奔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