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其他。
赵嬷嬷低声道:“会,崔家郎君很喜欢我家娘子,就算身份云泥之别,这些年,他也在努力一点点地靠近娘子。”
而且就快要给他成功了。
反之,家主呢。他是最近水楼台的那人,但是他只看到了上月,却看不到唾手可得的最亮的那颗星辰。
爱与不爱就是这样明显。
赵嬷嬷后面的诸多话全都深藏心底,觉得没有必要了。娘子出嫁,也许是好事,如果出嫁都能让家主无动于衷的话,那这一段感情注定是无望的,不如趁早割舍。
她现在无比赞同娘子的选择,只是可惜,娘子的选择对象太有野心了。
谢景焕再次沉默,一句话都不出来,只摆了摆手,示意她回去休息。
赵嬷嬷福了福身子,安静地走出东院。
*
诸事皆有痕迹。
草夜里睡的十分不安稳,浑身忽冷忽热,夜里隐约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等她应的时候,却没有回应。不会有回应的,也没有人会喊她的名字,她在梦中不断地流着泪,泪水沾湿枕巾。
第二日是艳阳高照。
进入五月之后,每一日都是好气。
“昨夜家主唤老奴前去,询问娘子和崔郎君的事情。”早膳之后,赵嬷嬷帮她梳着发髻,低声道,“老奴如实回答的,崔家郎君会是一位好夫君。家主长久地沉默,并未再言语。”
草看着铜镜里有些陌生的娘子,微微笑道:“他就是这样的人,心思从不与人,他喜欢我姐姐时,也只是默默地守护着她,还差点搭上了自己的命。
阿嬷,我从来不怪他,他没有错。”
他只是不喜欢她罢了。她何必去强求。
赵嬷嬷沉默了一会儿,挤出一抹笑容:“今日娘子穿那套粉色的襦裙吧,裙摆上面绣的是朵的海棠花,上衣是清爽的绿色,粉嫩和新绿,定然十分的好看。”
赵嬷嬷着取出箱笼里最鲜艳的一套襦裙,这种配色,一般的娘子穿定然俗气,但是娘子水灵。这几年,她时常穿素净的衣裳,如今都要出嫁了,再不穿鲜嫩的颜色,以后就没有机会穿了。
草看着这套一直压箱底不曾穿过的襦裙,这么好看的颜色,精致的绣花,一直待在箱笼里,委屈她了。
“就穿这一套吧,阿嬷,你去拿纸和笔来。”
赵嬷嬷去取纸笔,草拟完婚书,放下笔,等笔墨干了,吩咐赵嬷嬷去取一盒点心,前去千香楼赴宴。
崔玉壶一夜未睡,自从谢府回来之后,他也没有回城郊的庄子,而是就近回了城里置办的崔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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