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间的院子。院内无人,丫鬟奴仆都湍远远的。
谢景焕低声道:“是除夕夜宴的事情,我想把宗祠祭祀提前到午时,这样便不会影响晚上世家晚宴,毕竟这是你第一次办的大宴。”
中午祭祖,昭告祖宗神明,将她的名字写入谢氏族谱,晚上她便能名正言顺地以谢氏女的身份操持世家大宴了。日后只要有他在,九洲都会知晓谢氏也有聪明能干的娘子。
草抿了抿唇,她猜到了是这件事情,其实私心里,她办除夕夜宴也有一种微弱的希望,希望这两件事时间上有所冲突,或许会改变谢景焕的想法。
现在看来,不过是徒劳罢了。
她站在庭院内,抬眼看着面前英俊沉稳的年轻郎君,年少时,明歌经常会偷溜下山,给她带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就有当下最火的话本子。
到了晚上,她们俩就挤在一个被窝里,偷偷看着话本子,那时候她觉得她以后喜欢的郎君要俊朗不凡、光芒万丈,还要才高八斗,最会讨娘子的欢心。
后来她下山去找明歌,在南阳郡繁华热闹的街头吃吃喝喝,走走停停,迷失在这绚烂的红尘里,然后抬眼就看到了站在二楼茶馆的年轻剑客。
一身黑衣,清清冷冷地站在那里,剑眉星目,眼眸寂静如荒野,仿佛这喧嚣的红尘与他没有半点干系。
她呆呆地举着糖葫芦,并没有意识到这人之于她的意义,只觉得这剑客生的真好看呀。
那时候中洲俊俏的世家儿郎都齐聚在南阳郡,温润如玉如风眠洲,俊美不凡如秋慕白,就连盛京的来子萧缭都是风流不羁的,每个人都散发着自己的光芒和骄傲,唯独他犹如影子一般站在角落里,静静的,没有任何光,被身后无尽的黑影吞噬。
这人如同深渊一般,寂静的,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想将自己的糖葫芦分给他,告诉他,多吃点甜的,会开心。
后来数年,两人牵扯越来越深,从来都是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看着他焦黑的荒原上寸草不生,从无春。或许有过短暂的春,也沉进冰冷的冰湖下了。
“谢景焕,其实我从来不是你的责任,你没有必要因为对明歌的承诺,就背负着我往后的人生。”
她认真地叫着他的名字:“明歌是明歌,我是我。”
谢景焕微愣,下意识地否认道:“不是这样。”
“你难道不是因为明歌才让我入谢氏族谱,让我这辈子都活在你的羽翼之下吗?”
谢景焕沉默良久,道:“确实有受明歌的影响,明歌对我有恩,大月国对我也有恩,这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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