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朝一个藉藉无名的女娘鞠躬？传出去谢家的颜面何在。
明歌结实地受了这一礼。
整个谢家人，从上到下，如遭雷劈，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老太爷慈爱地看着明歌，道：“多谢女娘了了我多年的心愿，我本以为我要带着遗憾和悔恨进棺材了，如今得知他安好，当年的罪孽也算减轻了一分。
这些年，他可有提到我？”
明歌：“没提过。”
老太爷眼底黯淡了几分，低低叹了一口气，许久道：“这笔债我认，当年谢氏还是一个氏族的时候，我父亲好赌，将家中钱财赌的精光，我听闻北方的皮草卖到盛京能卖到好价钱，便北上渡河去边城，那时路遇劫匪，盘缠用尽，收来的皮草也被抢的精光。
那年的冬冷的彻骨，渡河结冰，我穷困潦倒饥寒交迫的时候，在渡口遇到了他。”
那时没有人朝谢氏伸出援手，他以为这是人生的至暗时刻，在渡口要投河时，被少年救了起来。往后的短暂一个月是他人生中最美好最光明的时刻。
只是人性本就是恶的。一步错，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些年他苟延残喘，也许就是为寥今夜的一个消息。
庆幸的是，他等到了。
谢家老太爷朝着明歌再次鞠躬，郑重其事地道：“这笔债，谢家认下了，不知道女娘要如何讨还？”
谢宅门口，鸦雀无声，街角处，也是一片寂静。
谁能想到，这笔债，谢家竟然认下了。想必这女娘所全部属实，算起来，谢家六十年前只是一个氏族，忽然之间一夜崛起，一跃成为鼎盛世家。原来其中竟然还有这样曲折的内情。
明歌看着呆若木鸡的谢家人，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道：“自然是谢家的半壁家财。”
谢家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谢书忍不住叱喝道：“月明歌，你别太过分，就算你家长辈对我祖父有恩，也绝无可能白嫖谢氏的半壁家财。”
“这是谢氏几代饶积蓄。”
街角处，众人暗暗点头，要谢氏半壁家财，属实有些狠！
挂有皇族族徽的华丽马车内，车中人打开窗户，淡淡问道：“秋世子，你，谢家会送上半壁家财吗？”
秋慕白凤眼深邃，隔着窗户，低沉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不是谢家送不送半壁家财的事情，而是这女娘狮子大开口，要的太多了，就算谢家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给了这半壁家财，这女娘估计也会活不久。
金玉富贵，不是普通人能消受的。
车内人微微一笑，温润道：“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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