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

直至听见林姝那清冷的嗓音，李云儿的双眼才缓缓聚焦，徐徐转头，脸上挂着林姝熟悉而又陌生的笑容，声音沙哑地道：“你来了。”

林姝一时语塞，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李云儿，此时方才察觉李云儿好像变了，身形消瘦了，容貌也愈发俏丽了，眼神亦不再如以往清澈……

李云儿见林姝瞧着着自己，神色变化莫测，忽地自嘲一笑：“是不是未曾料到我会如此狼狈？我也不曾想过！我还以为李家要因我而名垂青史……”

“你为何要……”林姝不想再听她如此自嘲，不禁出言打断，欲询问她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为何要卖官？为何要拐卖女童？亦或是为何要——杀人？”

李云儿面带笑容，仰头直视林姝，见林姝依旧是那副神情，顿感索然无味，继而道：“为何？倘若我是身不由己，你可信？”

林姝没信不信，但眼中却没有一丝怀疑，平淡的了句：“为何不寻我？我们是朋友。”

“朋友？”李云儿轻声自语，似是在问自己，随后摇了摇头，不再话。

良久，待林姝转身，身后才又传来一句：

“林姝……”

林姝闻言，身躯微震，这还是李云儿第一次唤她全名，以往都是嬉皮笑脸的叫自己姐妹。

李云儿见其停下，才继续：“以前，我也以为你我是朋友。当初你家世逊于我，你我确是朋友；你我共赴科考，势均力敌时，也能做朋友；

但有一日，我发现你似乎越来越优秀。那一刻，我心中竟然并未为你欣喜，反生嫉妒；当得知有机会将你踩在脚下时，我竟还感到了兴奋，哈哈哈……

林姝，如此你还认为我们是朋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