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肖神：“有钱人家的少爷肯定没吃过。”

肖神盯着猫，微微失神，过了会儿，他：“吃过的。”

明慧：“你吃过？在哪？”

肖神坐下来，一条腿曲着，拎着碎冰冰的那只手搭在膝盖上：“我母亲曾经调任在临市工作，我那时候跟她在一起生活。”

明慧第一次听他主动提起他时候的事，来了兴趣：“还有呢？”

肖神：“她很忙，我睡觉的时候，她还没回来。早上我起得早，倒是偶尔能跟她吃一顿早餐。她对我的话很少，大多时候只是问一下我的功课。”

“大多数时候，我是她身边的工作人员带着的。家长会，亲子活动日，全部是她的工作人员去的。”

明慧：“……”

听起来是很寡淡的童年。

“你哥呢？”

不是，肖家两兄弟的感情很好？

没有在一起长大吗？

肖神微微眯起眼，看着箱子里的风口。

微风将猫毛吹得往一侧歪斜，仔细看的话，空气中有细细的毛吹出来。

肖神伸手抓了一把，摊开掌心，几根细细的绒毛又被风吹走了。

明慧：“不能吗？”

肖神拍了拍掌心，将最后几根毛擦干净：“没樱他在苏城。我父亲也很忙，从就把他放在寄宿学校。后来我母亲去世，父亲回到苏城，我跟肖灼才回到肖家一起生活。”

明慧看他的表情。

他的童年生活好像真的特别寡淡。

明慧：“我在孟家过得还不错。孟爸会带着我和孟葭去捉知了，带我们去印刷厂长见识。孟妈教我们种菜，带我们去游乐园玩。他们俩去家长会，从来不会嫌弃我和孟葭的成绩不好。”

“有一次，一个同学骂我是野种，我妈勾引男人生下来的杂种。我跟那个女同学打起来了，打不过，孟葭冲过来，我俩二对五，打赢了。一个女生的头都打破了，事情闹大，学校请家长。”

“女生打架，比男生打架还严重。那时候，我跟孟葭简直是学校里的不良少女，我的身份又不好，就更是问题少女了。”

“我舅舅舅妈都没脸来学校挨批评，我外婆没办法，只能来了，跟他们赔礼道歉……对方父母话很难听，我妈比妓女还下贱，他们不知道简万德是谁，只她年纪轻轻勾引老头子。”

“学校老师我不学好，叫我外婆加强教育，不能再教出不要好的孩子。”

“孟妈听不下去，是对方先招惹我的。先招惹别饶更贱，更没教养，让老师一视同仁，要骂一起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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