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身下的床单,来不及思考就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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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宋时眠醒的时候又是十点后了。
屋里的光线朦朦胧胧,高大的男人半弯着腰在床边给他涂药,冰凉的药膏接触到后颈时,宋时眠被刺激得缩了缩脖子。
“冰……”
厉潮垂着眼,细致地将药膏抹开,“忍一忍,一会就好了。”
他看着他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抱歉,昨天晚上弄得太狠了。”
宋时眠趴在枕头上歪脸看了他一阵,“你变回来了?”
厉潮挖药的指尖停顿了下,低声“嗯”了一声。
“我请了半天的假,待会想吃什么?我去做。”
和主人格相处的时候宋时眠是最放松的,他靠在枕头上昏昏欲睡,闻言用思绪迟缓的脑袋思考了一阵。
“想吃鸡公煲。”
身后传来药瓶盖子合上的声音,厉潮似乎是轻笑了声。
“可以,不过今天只能吃微辣。”
微辣就微辣,宋时眠不在乎。擦完药他靠在枕头上赖了会床,然后才慢吞吞地起来刷牙洗脸。
好在出去培训的医生终于回来了,听说宋时眠有想法,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