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宋时眠完全放不下心来。
果不其然,下班的时候厉潮就失联了。
也不算失联,某人用他老实人老公的手机给他发了个要出差的消息后就关机了。
宋时眠一直等到晚上十点都没等到厉潮回来。
他估摸着人格分裂的某个人今天晚上是不会回来了,只能先去洗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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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宋时眠是冷醒的。
当睁开眼睛发现他看不见的时候他心底慌了一瞬,然后才发现不是他眼睛出问题了,而是他的眼睛被蒙了起来。
他试着动了动,发现手也被捆了起来。
空调温度也不知道被调低到几度,吹得他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宽敞的双人床被褥凌乱,青年像条待宰的鱼被束缚着。
他仰着头,修长的脖颈在灯光下延伸出漂亮的弧度,黑发、白肤,那双漂亮的眼睛被艳红的丝绸覆盖住,黑、红、白三色的交错下,让那张脸迸发出难言的艳丽来。
束缚住的猎物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危险的境地,他很轻地瑟缩了下,偏过头开口,“谁?”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无边的阴冷在房间漫延。
床上的青年蜷了蜷脚趾,衣襟被蹭得半开,诱人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