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还没叫厉潮,男人的手就放在了他肩上。他拍了拍他肩上蹭到的灰,看着跟前冰冷的墓碑,“回去了?”
宋时眠很轻的“嗯”了一声,“回去了。”
带的东西都是厉潮收拾的,宋时眠仿佛一个人形挂件,只要把手给男人牵着,其它的什么都不用管。
直到飞机落地了,宋时眠都没什么真实感,听到来接机的人在说英文,他才有种原来出国了的感觉。
安排的病房是最高级的,如果不是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宋时眠甚至还以为是在哪个酒店。
可哪怕床再怎么软,他还是失眠了。
厉潮躺他旁边也睡不着,“害怕吗?”
宋时眠想了想,摇头,“还好,你在身边陪着,没那么怕。”
他问厉潮,“那你当初做手术的时候害怕吗?”
男人静默了瞬,“要听实话吗?”
宋时眠眼睫颤了颤,“嗯。”
“其实我很害怕,我怕我再也睁不开眼睛,也怕再也见不到你。”
“我比谁都胆小,想着看不见你了我很怕,想着你再也看不见我了我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