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又变,把手里打包的鸡公煲放在桌子上,开口道,“我不是故意推开你的,只是我身上被雨淋到了一点,有点冰。”
宋时眠自暴自弃的把脸靠在餐桌上,“和你无关,是我太差劲了。”
“之前还跟你说我生活完全可以自理,结果转头不仅让你送饭,还让你看了笑话。”
说着他把脸又换了个面摊着,像生闷气的猫。
“在你心底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灯光明亮,从厉潮的角度能清晰的看清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脸颊的软rou被冰冷的餐桌挤得微微变形,唇色泛着健康的红,说话时,唇齿张开,恍惚间,厉潮像嗅到香。
他被这香引诱着,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两步,离宋时眠的距离不到半米。然后垂着眼,看猫儿毫无防备的在他眼底舒展。
居家服宽松,宋时眠又瘦,他趴在桌子上时,肩胛骨把衣服顶起一个弧度,后颈大片雪白的皮rou在他眼底无声绽放。
厉潮的眼神一寸寸地暗了下去,眼尾爬上一抹猩红,呼吸加重。
浓稠的阴暗在心底滋生。
太近了。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
近到只要他稍稍伸出手就可以按在那片雪白上,宽大的手掌甚至可以把纤细的后颈完全掌握。害怕的颤抖也好,难受的啜泣也好,都是他一手给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