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放着的手套了吗?戴上了再端。”荆牧一直看着陆有时戴上手套,才回身继续做自己手上的事儿。
陆有时端着鱼汤出去,过门的时候唇角难以自控地扬了起来,露出了整齐的八颗牙齿。
客厅的桌子是常规大小,实在不大可能放下二十道菜,荆牧全部用的是中号偏小的盘子来盛菜,才勉强把这顿年夜饭摆在了一张桌子上。
满室都是食物的香气。
他最后放了一盘水果拼盘上去,总算是凑齐了二十这个数字。立在桌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年过的跟过关似的,一天说过就过去了。
“很累吗?”陆有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荆牧身后。
“还好——嘶,疼,你轻点。”
荆牧那“好”字好没落完音,陆有时就抬手按在了他肩膀上,正好按到劳累了一整天的肩胛提肌上,疼得他近乎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哆嗦。
“坐。”陆有时说着把荆牧按到了椅子上,然后轻重有序且不由分说地在他肩颈处按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