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被窗帘遮住大半,室内只能看见一片影影幢幢的光影,有一双眼睛在浅淡的月光中直勾勾地盯着他。
“小,小时?”荆牧彻底清醒了。他微微支起身来,“你这是梦游了?”
陆有时盯着他的眼睛,视线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因为惊吓而错了格的五感逐渐回位,荆牧终于后知后觉地嗅到了浓重的酒气。
“你喝酒了?”他摸到手机看了下时间,是凌晨三点。
坐在地上的陆有时忽然抱住了他的腰,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
随后荆牧听到了少年压抑的哭声,他放松了一瞬紧绷的身体,无奈而又心疼地摸了摸少年的脑袋,一下一下轻缓又有力的。他摸到陆有时的后颈冰凉一片,才意识到他这弟弟可能就这么醉醺醺的在冰凉的地板上呆坐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