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很害怕这种感觉,她受够了。
可奇怪的是,此刻就站在风里,风依旧刀子一般刮在脸上,却也没那么难耐,甚至当你适应了它的刁难后,回望过去,一切并不可怕。
冬风,和仇恨一样,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人的软弱。
于是余九琪看着温雯,坚定说:“妈,不是这样的。”
余凯旋突然站起来,他知道大事不妙,拦着小九,沉着脸:“行了,都别说了,签完字就走,今天就到这。”
小九又看着他:“爸,不是这样的。”
“当年不是这样的。”
“他没有杀人未遂。”
温雯一阵害怕,大喊:“余九琪!”
小九看着她:“你们都知道的啊,不是孙锡干的。”
“为什么啊,还在这么说他。”
孙锡也上前,右手用力按了下她的肩膀,不让说。
可小九转头,眸光扫过肩膀上那枚素戒,再去看着他,眼底一片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