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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的话还在耳边徘徊着……
后悔?
沈烟有预谋的伤害莺莺是证据确凿的事。
送她进去,让她负法律责任,都是正规流程。
否则这次放过她,就她那不可一世的性子,下次说不定还要搞出什么事来!
没什么好后悔的。
薄御白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但下颌线越绷越紧,身侧的手颤抖着收拢成拳头。
……
一周后。
薄御白的律师带着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过来跟沈烟走最后的离婚程序。
她穿着宽大的蓝色狱服,栗色的长卷发被拉直染成了黑色,修剪成了齐耳短发,在对面律师递过来的一张张纸上平静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来的律师一年前也参与过沈烟和薄御白结婚的流程。
此时看着沈烟消瘦的脸颊,浓重的下眼袋黑眼圈,还有粗糙了不少的双手。
他真的很难和印象中那个明媚灿烂,不笑时候眼里也星光溢彩的女人做重合。
“咣!”
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在离婚证上盖好公章,一本给沈烟,一本交给了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