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发癔症了。
怎么会,大爷不来揽月院多久了。
就是早几年,大爷还来的时候,都没有见过夫人这般模样。
想是昨夜起了病症,烧成了这幅模样,她覆手去探苏遮月额头。
好生奇怪,没有发烧。
且苏遮月虽在病中,平日里都是这个时辰起,从未延误过,怎地今日贪睡起来。
“夫人,夫人。”
阿香担心有事,接连唤了几声。
床上的苏遮月渐渐睁开惺忪的眼,迷糊的眼神缓缓聚焦在阿香的身上,听得她焦声问,
“夫人可有觉得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找南城的李寡妇来看看?”
管中馈的二房不给拨银子,苏遮月没多少钱傍身,起初还能请得起大夫,日久就吃力了,好在阿香认识南城的李寡妇,平日里苏遮月的病症全靠她帮衬,但到底不是真正的大夫,也只能治个大概,缓解一二。
苏遮月这时缓缓摇头道:
“阿香,不知怎么,我感觉好多了。”
以往她晨起都会体乏无力,只想在床上怠惰着,今日手脚竟有了几分力气。
阿香虽然惊奇,但也高兴,毕竟她听得许多人在床上呆久了便下不来了,当即面露喜色道,
“夫人一定会大好的。”
说罢她扶着苏遮月慢慢起身、漱口净面。
之后便是用早膳。
可惜苏遮月的早膳已经被克扣得只剩下一碗白粥,一盘小菜。
就这还是阿香吵嚷着要来的,二房的人原话是“都快病死了,还是给府里省点粮食吧。”
苏遮月本身就吃的少,病了之后更是吃不下什么,进补日少,愈发消瘦。
今日却难得用尽了。
可这一点哪够病人的调养。
阿香心疼又心酸,抹了抹眼睛,咬牙道:“夫人,我再去要点。”
说是“要”,实际是“抢”。
阿香自觉皮糙rou厚,只要能帮夫人得点吃的,挨点掐胳膊、鸡毛掸子、擀面杖子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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