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告诉老师你没写完，和江老师找出来你哪个更严重……而且你昨交了吗？”

然后捧着卷子就往外走，不忘了把便利贴带上，把呆成一块木头的周楠扔在原地。

又到了每一次的交作业冲刺环节。

Let’s go！

早读课间的学校一团混乱，每个班的各科课代表都在掐着分秒在办公楼和学生楼之间穿行，偶尔碰上互相点个头打声招呼。

班干并不是一种荣誉，其实是个体力活，岑淑慎经常要捧着比她头还高的作业在教室间穿校

到江秀秀办公室的时候，果不其然江秀秀还没到校，她的办公桌在一堆灰蒙蒙的办公桌里特别显眼，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一簇斑斓的鲜花，椅子上随意地丢着明黄色的熊维尼的抱枕。

岑淑慎把卷子端端正正地摆上办公桌，聂朗主动抱起昨批改完成的作业，岑淑慎和他打了声招呼，就赶去了英语老师办公室。

她最终也没有记周楠的名字，这种做法其实，挺针对江秀秀的，学生都会看人下产，如果换了刘强哪有人敢不交作业或者包庇同学，但如果是江秀秀么，江秀秀人很和善（好欺负），总共只漏掉一张卷子她未必能看出来，就算看出来了也不会真的怎么为难学生。

“你不写她名字吗？”聂朗声询问她。

“她看上去真的有什么特殊情况，周楠平时从来不会缺交作业，等江老师来了我单独跟她提一嘴这个情况吧。”岑淑慎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袒护了同学。

这种做法并不那么妥当，但本也没有最妥当的做法，她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但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

上课铃已经敲响了，她窜进了英语老师办公室捧起一沓批完的卷子慢慢吞吞往回走。

*

回到教室的时候老师还没到，物理老师临时有事把这节课改了自习，绝大部分人都有事可做，都似乎低头在学习。

毕竟高中生，资料是复习不完的，卷子是刷不完的。

周楠正坐在座位上垂着头哭，黄玉琳有些不耐烦地摁着笔，眉头绞起。

见岑淑慎回来，黄玉琳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然后嘴角撇下去，重新恢复冷淡的表情。

“怎么了？”岑淑慎望了一眼周楠的位置，随口问一嘴。

“她让我帮她瞒数学作业。”黄玉琳松了松酸涩的肩膀，“这我怎么瞒得住，刘老师每次作业一个个人在名单上勾过去，我总不能帮她偷偷打勾。”

“她就是要你偷偷打勾。”物理课代表宋浩广不满地声抱怨，“她不是第一不交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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