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看了眼自己的卷子,心里无语,她就是根本没写完啊,第二问解了一半,刘强在旁边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你想让我写完,倒是多给点时间啊!”她在心里咆哮。
“给了两个条件,任选一个,证明只有一个零点——我们先画个函数图像,第一问的结论可以拿来用了,有些人,第一问都错了,你第二问怎么做?”刘强的目光在教室里扫射。
讲题也要掺杂着骂人,让刘强不骂人不讽刺人上完一节课,几乎是不可能的。
刘强上蹿下跳地板书,无视有些同学迷茫的清澈的眼睛,自顾自地讲,总有人能听懂吧。
好容易讲完题,何止花朵们感觉到脑子炸裂,刘强也感觉到精疲力竭,也不知道是在惩罚谁。
“还有五分钟下课,你们先去抢校车吧——”刘强半趴在讲台上,无力地摆了摆手。
能够提前放学的同学们很轻易地就原谅了他,一扫上课时的蔫巴,活力四射笑容灿烂地跟他告别,“刘老师再见——”
“再见——”他上辈子造什么孽要当老师?
“强哥再见——”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在高中渡劫?
*
岑淑慎和薛瑾瑜安静地坐在校车上往外看飞奔而来的学弟学妹们,心里感到由衷的幸福——她们两家里住在市中心,坐的这辆校车也是最挤的,少有能抢到座位的时候。
偶尔刘强还是能做点好事的。
“滴,学生卡。”女孩子的脸上飘着薄红,刘海被汗水沾湿贴在额头上,气喘吁吁却得意洋洋地对后面的男孩子,“看,你输了。”
“好,我输了。”清秀的男孩子低声笑了笑,伸出手,“愿赌服输。”
女孩子毫不客气地用力拍下去,男孩子没有躲,女孩子却捂着手心嗷了一声,“你不疼的吗——”
男孩子笑着哄她,像哄孩子一样用另一只手打自己手心:“坏手手,把人弄疼了——好了,别生气了,我教训过他了。”
身心俱疲的岑淑慎:“……”
薛瑾瑜:“……”
两人用眼神互相示意,这就是多年闺蜜的基本操作。
“他们不累吗——”“这就是年轻人——”
校车,是不少高中生在学校和家庭之外短暂的逃离。
岑淑慎把脸在薛瑾瑜肩膀上压扁,一路睡到磷。
*
睡懵了。
岑淑慎中午吃了饭就睡了个香香的午觉,来的路上又囫囵睡了一觉,这会头上还翘着呆毛,跟游魂一样游荡进了考场。
大脑开机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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