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另外的几头猪也不再观战，都加入进来。

杂乱的猪蹄一下又一下踢在人身上，他却没有发出疼痛的喊叫声。

像是麻木了一般。

一脚又一脚踢下来，阴影被踢得在猪圈铺着的稻草上滚来滚去。

稻草结了冰，眼前黑暗又阴冷，他身上烂的只剩丝条的衣裳连蔽体都难。

他已经快忘了温暖是什么感觉了。

只依稀记得，有一位像仙女一样的人，抱着自己冲自己笑，给自己唱着好听的歌谣。

她的身上有着春一样的花香。

他记得自己好像也有名字的，仙女一样的人经常抱着自己桨玉”……

他应该叫仙女什么？

“娘……”

低声的呜咽。

已经快要听不清。

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踢打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他逐渐失去了意识，只感觉到有一团软软的东西盖在了自己身上。

那上面，有春一样的花香。

……

霍衍听完元昭断断续续讲完祁玉失踪的经过，替她擦干眼泪。

面前人眼中含泪，桃花眼泛着红，看着我见犹怜。

此刻霍衍没有心思想别的，只是想到他从前知道的，元昭的长子断了腿，二姑娘成了哑巴，现在还有一个失踪两年在此受苦的儿子。

他的心底泛起一股肿胀的情绪。

这些年来她受了多少苦？

十年间，有关她的消息断断续续，可大多都是好的。

她的驸马温柔体贴，她与驸马情投意合，恩爱非常，幸福美满。

若事实真如此，如今她又怎么这般憔悴？

他压下心底的情绪和冲动，与她分析眼下的形势：

“今夜我之所以来这，是因为我奉命调查的有关南越的事与黑山村有关。”

“南越？”元昭喃喃，“那边发生了什么？”

南越是大成朝的附属国，地处南边，比起其他一些附属国，一直以来也还算安分。

霍衍收敛思绪，“年前几个月与南越接壤的城陆续出现不少人失踪的案子，后来有一处城的县丞不知为何发了疯，你皇兄注意到此事，便派我过来调查。”

其实只是一件很的案子，但那座城正好有一处很重要的金矿，这些年来一直在被朝廷秘密开采，元成心细，这才让霍衍走一趟。

“但我年前去了南越，顺着线索查，发现那些失踪的人似乎都辗转到了扬州附近，最后的线索，都在黑山村断了。”

元昭想到方才他们进村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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