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正在给她腰侧包扎伤口。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周敞惊问。
瘦猴守在床边,估摸着回答:“王爷莫急,也就才半个多时辰,不过巳时肯定是过了。”
“巳时?”听到这两个字,周敞一下子坐起身来,带动伤口,又摔了回去,倒吸一口冷气,“嘶……”
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再次汩汩而出。
军医手忙脚乱。
周敞疼得冷汗直流,却半分不敢耽搁:“快,给我包扎上,给我换衣服,备马车,快……”
这比她所设想的时间要晚上不少。
“不……殿下别动。”梅生赤红着眼,扑过来。
周敞这才注意到,头顶旁边的位置还守着个梅生。
瘦猴也不动,只问军医:“军医,我们王爷的伤势怎么样?”
军医心翼翼:“殿下的刀口颇深,好在没有伤及肺腑,可是流了许多血,还需静养,更不易走动,以免伤口难以愈合,血止不住。”
“止血的、止痛的,最好的伤药呢?都给本王用上,快、要快……”周敞着话就要再次挣扎起身。
梅生从后面帮忙扶起。
瘦猴则道:“药已经在熬了,王爷稍安勿躁,马车就在外面,只是这种情况下,若是马车颠簸,王爷腰上的伤恐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