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知道秋叔的病情不见好转，且越来越重，但是没有想到严重到这种程度。

半个月前，也就是大年初一早上，秋叔还能露面，同众人一起来拜年，当时看起来气色尚可。

孟大夫曾，若是秋叔能过了这个深冬，到了开春时节，亦就可以转好。

怎么如今春节已过，半月的功夫，身体状况却是急转直下。

“唉……”瘦猴只管摇头，却也不出什么。

“病重多久？怎么也不同我？”周敞着话就往外走，“我去瞧一瞧，可有请大夫？”

元亓本也在侧，也跟着起身，就要同去。

瘦猴则道：“如何不请，今日傅掌柜和孟大夫也是来聊，早就瞧过的。”

景姑姑也在一旁跟了上来：“王爷这个时候还是不去为好。想必秋长这个时候该是吃了药，正在休息。”

“为何不让我去？”周敞总觉得景姑姑和瘦猴似乎都对秋叔的事情有所回避。

景姑姑叹气：“唉，不是不让王爷去，而是平日里，秋长就不让我们在王爷面前提起他的病情，常没必要为这点儿事，平白让您烦忧。今日是王爷生辰，要是这个时候过去瞧他，恐怕更增加他的负担。”

“什么负担？”周敞不以为意，着话从中殿往外走，“正好孟大夫在，我也好亲自问一问孟大夫。”

景姑姑和瘦猴互望一眼也就不再阻拦，而是从旁跟上。

倒是周敞又回身将元亓按回座椅里：“你就不要过去了，以免秋叔真的觉得兴师动众，你就在这里看戏，否则你我都走了，恐怕他们也不安心在此闲坐。”

今日奕王生辰没请任何一个外人，如今戏台周围看戏的也唯有奕王府的府兵和下仆。

“也好，代我问候秋叔。”元亓也不勉强。

周敞转头带着景姑姑和瘦猴去了秋叔的院子。

待进了秋叔的院正房，屋子里屋子里已经没了原来那一壁的酒坛子，取而代之的是满屋子苦汤药味。

秋叔躺在床上，双眼微闭，不知是醒是睡。

旁边守着李福和孟大夫。

按照孟大夫的法，秋叔是刚刚喝了药，人尚在昏沉中，可能不大清明。

周敞站在秋叔床头，瞧了好一阵子，才等到秋叔缓缓睁开眼睛。

秋叔眼中浑浊半日未消，许久却还能挤出一个笑容，声音低缓而虚弱：“王爷，您来了？”

“秋叔你感觉怎么样？”听到这一声召唤，奕王的意识忍不住扑上去，握住了秋叔的手。

秋叔的面色蜡黄中透着灰败，双眼无神难以聚焦，但还能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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