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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亓却是沉默,一番沉吟才道:“王爷可能有所不知,柳娥倒是不比普通坊中女子,她或者她们那一批都还有点儿……”
周敞如何不知,不能暴露罢了:“有点儿什么?”
元亓眉毛微凝:“柳娥那一批女子就是当初牵涉进前户部尚书闵行通敌叛国一案的歌舞伎,我把她们带回邀月坊之后,曾让李掌事逐一问过,要她们选择去向。柳娥还留在邀月坊,那就是她自愿选择要留下来。否则当时,为避风头,早要将她们安排到乡下暂避去了。”
周敞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柳娥曾经有机会离开,但没选择离开。
但既是要帮高远的忙,而高远又肯定两人是两情相悦,那么她就得进行到底:“饶想法总是会变的,昨晚我亲眼所见,柳娥定是不愿意服侍那些不靠谱的王孙公子的。不管怎样,助她脱离苦海总是好的。”
“王爷是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元亓倒是还有心开个玩笑。
“我这等穷人,算哪门子王孙公子。”周敞现在顶着“猪头”什么脸都不带红的。
元亓话锋一转却又正色:“即便如此,以柳娥的样貌能力,就算不在邀月坊,也未必就要嫁人,她还可以有别的选择,男人所谓的脱离苦海,别是才离苦海,又下油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