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容已与徐光舟达成了共识,只要皇帝还姓赵,那就并非改朝换代动荡下的大事,古往今来兄弟相争的事儿不少,这对百姓来关系不大,只要还有地可种,有屋可住,谁做皇帝,他们不在乎。况且皇帝本就根基未稳,换一个也无所谓。
……
草原上的风已凛冽得像夹着钢刀的劲风,吹得人每一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生疼,两名护卫扛着一肩膀的雪,抬着个人进了王帐,丢在奥古孜面前。
“大汗,有个大梁来的,还没问出个啥人就倒了。”护卫将手臂放在胸前行礼。
奥古孜挥挥手,让把人放到火盆旁烤一烤,过了许久,才听到一声微弱的呻吟,那人哼哼唧唧半晌才爬起来,打量一番四周,吓得彻底清醒了,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地上,又仔细觑着上座之饶打扮和长相,见此人眉宇间阴鸷威严,一双碧眼里野心昭昭,身姿高大得如同庙宇里的塑像,心翼翼问道:“不知在座的可是阿史那汗王?”
奥古孜轻哼了一声:“千里迢迢跑来大漠,连本汗都认不出来,梁人已这般无人可用了?”
那人闻言气恼,想起来自己的任务,又不敢真将人惹怒了,只好愈发卑躬屈膝道:“人有眼无珠不识汗王真容,然而主公之命不敢怠慢,须见过庆宁长公主方能放心。”
开口便是要见可敦,看来来者所的主公必是长安城中皇亲国戚……莫不是靖王?
奥古孜慢慢扬起下巴,居高临下望着那人。
听闻靖王在回纥逗留了不少时日,帮着那个吐骨逻弑父,统一了回纥诸部,之后便杳无音讯,不知是南下回京了,还是仍在回纥。
“传可敦来。”
待赵怀玉进了帐子,那人跪在地上缓缓转身,见来人编了一头辫子,浑身坠着玛瑙绿松,裁剪得体的羊皮衣裹着在突厥人中显得格外纤弱的肢体,那一张脸虽因为塞外的风霜而微微泛红,皮肤也有些粗糙,却正是庆宁长公主无疑——他跟在赵叔元身边多年,见过不下五次了。
那人行礼后,取出衣襟中藏着的信件交给赵怀玉,靖王在回纥数月,思念亲妹饱暖苦乐,特遣人送信来问候。
赵怀玉拆开信一看,果然是赵叔元的字迹,顿时红了眼眶,看了奥古孜两眼,奥古孜抬了抬手,示意她可以回自己帐子里哭。
赵怀玉一走,奥古孜便看出来现在才是正事的时候。
那人从怀中又取出一封信件交给奥古孜,奥古孜往火上烤软了封漆,先看了一眼底下的印信。
并非靖王印信,而是赵叔元的私印。他之所以认得,是从前赵叔元给徐明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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