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
“你做什么!”苏元禾一边奋力抵挡,一边扭头惊道。
高止没有看她,只道:“苏姑娘,只有你见过殿下。所有人,掩护苏姑娘!”
其余让令,立即转了方向,不再往前突围,只拦住贼人不让他们靠近苏元禾,苏元禾死死咬住嘴唇,心知不是犹豫的时机,咬紧牙关拍马往前冲。
她一路又劈又砍,蒙头跑出去了不知多久,直跑得嗓子眼里冒血腥气,胯下的马也渐渐慢下来,才感觉周围似乎安静下来,又四下张望,确定没有追兵,一股空寂感瞬间淹没了全身。
她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这么多装备精良的悍匪,也不知高止几人是生是死,更不知道仅凭她一人要如何与靖王接头。或者她还未见到靖王,半路死了也未可知……
苏元禾不敢停下,马仍旧一路向前跑,每颠一下她的脸上就颠落一颗泪珠,混合着尘土一起留下一道道痕迹。
如今只剩她一人,苏元禾两相权衡,选择走上官道。她在路过的河边洗去血污,又披了件干净衣服,往脸上抹了把灰,包住头发,看起来跟十几岁的儿郎没什么两样。
方才盲目跑了一段,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官道所在,上了大路,苏元禾才稍稍松了口气,检查了身边的一应重要物品,信件、文牒……这才拍马向前。
……
“娘子,平康坊那边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
明容敷粉的手一顿,放下螺钿盒子望向月怜。徐光舻才去了平康坊两日,怎么那里就出事了。
看出她的心思,月怜道:“与二郎君无关。昨夜里,太仆寺卿鲁公的孙子,跟工部何侍郎的儿子吃醉了酒起争执,打死了两个妓子。”
“何远?他不是一身毛病都改了么?”明容疑惑道。
山迎在旁冷笑一声:“狗改不了吃屎呗。”完又感觉似乎哪里的不对,吐了吐舌头。
明容:“你继续。”
“是何远杀的人,似乎是为了争那两个妓子,结果何远斗不过鲁家的,竟将两个妓子摁着头撞在桌子上,当时就撞死了。”月怜得气愤,换了口气,“原本此事也不大,然而鲁家那个也是火气上来了,与何远扭打一路,把人从楼梯上推了下来,人是没死,但今早听,也就吊了口气了。”
“真是活该。”山迎拍手叫好道。
明容:“何肃在朝中中立,然而鲁家是郭党的,这下可有的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