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照朴一出声,便发觉哑得可怕,他又按着胸口清了清嗓子,才找回一点声音。
“此事当真?”
徐光舟颔首,“明容安插在靖王身边的摘星楼探子几日前来报,不会有错。因此今日虽因靖王助吐骨逻谋反之事禁足明容,但此事,不可能再善终了。”
“家相斗,至死方休。”徐照朴喃喃自语似的,蓦地,抬头看向徐光舟,常年领兵的将军不怒自威,“你早已跟着你妹妹站队靖王了是不是?我难道没跟你过,铁骑兵是大梁重器,我忠勇侯世世代代率领铁骑兵,最忌讳……”
“若明容嫁去峪伦部那早不用管这些劳什子的事儿,反正峪伦部对大梁服服帖帖,可先帝不肯啊。”
被出言打断,徐照朴有些不悦地看向门口,却见徐光舻未着官服,只是抱着一沓书倚在门边,见徐照朴目光看过来,才站直了跨过门槛,回身把门关上。
“徐家手握重器,祖母身为长公主,尚可控制,可阿爷当年跟随先帝,不也是投身夺嫡,有什么区别?是夺嫡还是篡位,其实差不多。况且如今是圣人先动的手,只有靖王主动交上自己的头颅,或是自贬庶人,才可收场,但妹妹怎么办?无论是圣人开恩允她改嫁,从此安分守己当个内宅妇人,还是连她一起降罪,以她的性子,她能服吗?”
徐光舻在软垫上盘腿而坐,“她做错了什么,她不服,我也不服。”
“混账东西!”徐照朴拿起一个茶碗就朝他砸过去,被徐光舻一闪身躲过了,“你自己看看这是的什么话!你是被惯坏了,明容也是!内宅妇人,别人能当她为什么不能当?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还有你,夺嫡、篡位,这些话是可以轻易的吗!”
“输了是篡位,赢了是从龙。阿爷和祖父当年难道就满心相信跟着先帝就能成,就能救黎民于水火,万一也败了呢?徐家本就根基浅,是生是死全凭皇帝良心。明容就是不嫁去峪伦部,对先帝来许配给当年的太子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可他偏偏要乱点这个鸳鸯谱,那就是把徐家跟靖王绑在一块儿,徐家没别的女儿,圣人没别的妹妹,这让圣人如何不猜忌?”
徐照朴还要发作,扭头看见徐光舟沉静的眼神,稍稳下来,深吸了口气,问道:“你呢,你又是怎么回事?”
“弟弟的没错,先帝与您少时义气,可指腹为婚,然而家最是容易兄弟阋墙,圣缺年仁厚,靖王内敛,这是先帝和您也没能料到的事情。只是如今圣人病弱,子嗣稀少又年幼,靖王年轻有谋略,选择靖王,比让皇权旁落郭氏一族要好的多。郭氏一旦得势,难道会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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