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舟忽然叫住她。
“明容,你七岁那年,叛军入城,你在府里,可迎…算了。”
明容转回来,站在那儿定定地看着徐光舟。二人相顾无言,终于各自离开。
……
“兴庆宫新选的女官备选,十之有一出自平民,听闻是你姐姐的意思。”
皇帝半倚着软榻,腿上盖了一张厚实的羊毛毯,徐宝娴在矮几的另一边剥橘子。
“姐姐从与圣人和殿下们一同受陈太师教导,见解不凡,圣人难道不知道吗?且有太后娘娘和圣人首肯,看来也非马行空。”
徐宝娴探身捉过皇帝的一只手,将一半橘子放在他手心里,皇帝笑了笑,另一只手伸过来捏了捏她的手,靠回去掰了一瓣塞进嘴里。
“甜。”
“妾给圣人,难道会是酸的?”
“皇后那里的,是酸的。”
徐宝娴抿唇一笑,“皇后执掌后宫,如今又多了许多女官要管,自己身子都尚且顾不上,宫里的吃食有些不尽如人意,圣人莫要怪罪。”
“平民女子皆在兴庆宫,其余按宫规都有各局女官负责教导,皇后有何劳累?你怨她,朕不怪你。”
徐宝娴低下头,一滴清泪毫无预兆地落下来,“妾午夜梦回,仍常常思念那尚未来得及出世便夭亡的孩儿,怎能不怨。”
“宝娴。”皇帝心里一绞,这也是他期盼已久的骨肉,他又如何不痛,只是证据不足,又有太后阻拦,即便不能废后,他也早将皇后禁足几月。
况且……若那孩子未出事,此时都快能话了。若是个皇子……便没有赵儇的事情了。可徐宝娴亲人尽数死在动乱中,真留她孤儿寡母,江山姓徐还是姓赵呢。
不过如今孩子没了,也算少了纠结了。
“朕以后与你,还会有孩子的。”
徐宝娴从榻上下来,柔柔弱弱地挨到皇帝怀里,又低头抹了抹眼泪。
“皇后牵肠挂肚,无非是觉得你姐姐不把她放在眼里。”完他自己又笑,“我认识你姐姐十几年,她放在眼里的,能有几个人。皇后这么觉得,朕的爱卿们也这么认为。朕的爱卿们……一半跟了郭家,一半跟了朕的三弟,都看朕身子不行了,急得像马群没了领头马,岂不是在盼着朕死么!满朝文武,没一个是朕的人!”
皇帝震怒之下,一掌拍在矮几上,竟将茶碗都震在地上,碎成几片。
徐宝娴吓得一抖,转而又撒气似的抓了剩下的茶盏掼在地上,嗔道:“都不是圣饶人,那妾也不是,妾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宝娴!”皇帝赶紧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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