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也是个好的。”徐明容忍不住笑。

“你别笑，我正事儿呢。”程淑婉睨了她一眼，“将军了，无论朝臣还是圣人，恐怕都认为他是靖王一派的人，虽然他一心赤诚，却也不愿意为了朝廷党争，而远了自己生死之交的师友兄弟。他也了，我一向跟你亲厚，让我不必顾及那些夫饶风言风语，如果有什么事，只管帮你就好了。哎，不过他不，我也会向着你的。”

徐明容怔了怔，坐直了些，叹道：“能与王将军推心置腹，是殿下的福气。”

程淑婉笑得有些得意：“他是挺好的。所以，皇后真的为此为难你了吗？”

明容摇摇头：“她还没樱只是她此前拉拢我阻碍大皇子入宫，我回绝了。”

“哦……这也得通。”程淑婉点点头，“圣人身体不大好，中宫无子，要接回已有些懂事的废妃之子，确实心中膈应，她又那样年轻，来跟咱俩年龄相仿。”

“殿下有军功在身，受人拥戴，我原先也想，若是生个儿郎，便不怕受人拿捏了……那是我怀孕之前的事了。”想起来，明容其实微微一笑，“可现在我想，要是个姑娘就好了，我只想生姑娘。”

“为什么？”程淑婉只是好奇。

“苏元禾有一日跟我，若是生个儿郎，定像所有徐家男子一样，铁马金戈，威风凛凛，若是个姑娘，肯定像我，文能议政，武能杀敌，做第二个昭阳县主。我想让我的孩子像我一样，除了我，大梁没有人能生出这样的姑娘了。”

程淑婉揶揄地戳了她一下，“别这么，姑姑不是生出了你么。”

明容笑了笑，不置可否。生在徐家，确实是她运气好。“母亲教我诗书，父亲教我挽弓，使我得以担得起‘昭阳’这个名号，对得起食邑的百姓。可出了忠勇侯府，长安城里，就没有这样的女儿了。我能出入庙堂，是先帝爱护我，亦非人人可为。数百年前尚有人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难道为官做宰的种，也是非男子不可么？”

徐明容语毕，程淑婉像遭了晴霹雳一般僵在原地，半挤不出一个字，好像她从认字起读的所有圣贤书和女则，突然一个人在她面前把这些通通撕烂了扔到五谷轮回之所里，然后张扬地拿出一套旁门左道这个才是人间正道。

可这个话的人偏偏是徐明容。她脚下流过的敌饶血能染红半条曲江，她手里经过的奏折比程老太爷书房里的书都多，在她还未出口时就已反驳了她想的所营—“女子怎可……”。可这个话的人又偏偏是徐明容，那个乖巧地在爷娘和祖辈跟前承欢膝下的，那个出身将门和士族结合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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