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子抚摸着花白胡子,靠在栏杆边,笑着对书先生道。
“娘子,你信吗?”山迎望向明容。
明容戴着帷帽,站在柱子后面看。
“下之大,无奇不有,等那异兽越长安,亲眼见见,不就知道真假了。”
实话,明容时候读《山海经》时便觉得好奇,这些奇花异草,飞禽走兽,究竟是想象为之,还是确有此物,只是时过境迁,难以考证。
她回去将这事儿给徐光舻听,“二哥,你饱读诗书,可曾读到过这类异兽?我听书的是朱厌。”
“朱厌?若果真如此,阿爷和大哥岂不是又有事干了?”徐光舻开玩笑道,随即正色,“哪怕真有神兽,兵祸也起于人为,你若真信,倒不如去看看哪里有人作怪。”
没想到徐光舻思想这么超前,明容顿觉醍醐灌顶,对徐光舻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边异兽还未越,那边蜀地地动山摇,河流堰塞又决堤,户部又忙的脚不沾地,往蜀地拨赈灾款,朝廷又得派钦差大臣,徐光舻上奏请求随行,又被驳回了。
“不急这一时,你且安心将礼部的公务做了,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徐光舟无情道。
徐光舻撇撇嘴,只不过这次他显然没有上次那般意志消沉,第二又乐颠颠地去公府报道了。
明容一下看出端倪,问白术是不是上次那姑娘又遇见了,白术神秘兮兮地点点头,那姑娘还和徐光舻约好了,望日在芙蓉园一会。
明容没去凑这热闹,因为赵叔元书信先寄到了侯府,他不日便到进城了,她就得收拾东西打道回府,给那子接风洗尘去了。
而赵叔元还未进长安城,又不知哪儿传来的消息,是从南阳一下子传开的,那日南阳地动现奇石,上面竟有谶语。如今正被靖王带往长安。
下竟有这样的巧事?
明容心下生疑,片刻间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