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止住眼泪,朝程夫人无奈地笑了笑,“不纳妾原是咱们侯府的规矩,可出了侯府的大门,下的男子哪个不是如此,我已悠闲了许多年,现在也不免落俗,嫂嫂别觉得我可怜,也别恼了我,回去……回去若哥哥不高兴了,千万替我和二郎拦着。”
程夫人便不再多话了,迈出门,见那男孩儿乖乖等在门外,自己也没带什么东西,便从手腕上褪下来一个金镯,叫那孩子带给梅姨娘。
徐照朴得知后,果真气得跳脚,那许二郎杀千刀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连妾室进门都不敢喊他去吃酒,那是摆明儿了先斩后奏,知道若是让他知晓了,肯定要去闹一顿。
“你闹个什么劲儿!”程夫人揪着他耳朵把徐照朴拽回椅子上,“那也是人家后宅里的事,你一个当哥哥的去多什么嘴?我瞧着妹妹是不愿意计较了,只是可怜她想了一辈子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是不能够了。幸好听那庶子还算懂事,以后若能多个人孝顺她,也未尝不好。”
事情传到明容耳朵里,她正绞尽脑汁和赵叔元下棋,赵叔元抱着棋奁好整以暇地等着她落子。反正也不是什么赵叔元不能听的,江潮便也当着他面了,完还看了他一眼,想着要叫他知道徐家的态度。
明容冷笑一声,“哼哼,我什么呢?下乌鸦一般黑。兴庆宫也不远,几步路的事情,你若敢做这般暗度陈仓的事情,我哪怕是闹到樊川太皇太后那里去,也没你好果子吃的。”
“都依你,王是没这个胆子的。”
赵叔元落子,暮夏的时节,愣是笑得春风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