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明容顿住脚步,她好久没听见这两个字了。不——应该,她这十五年来还没听人过。
不确定,再听听。
“贱人!”
又是一声。
她皱了皱眉头,今日原来看望一下皇孙,听还在病里,郑皇后担心得不行,她便自告奋勇替皇后走这一趟。不曾想还没进寝殿,便听到康彤儿骂人。
幸好赵叔文不在。她心想。
踌躇片刻,她还是推门进去,两边的宫女来不及阻拦,只得跟着进去。
康彤儿听见推门声,立刻收敛了,却见是明容,脸板住,有了上次的教训,没有发作。
“这是怎么了?”
见康彤儿脸上挂着泪痕,地上凌乱不堪,烛台桌案倒了一地,幸亏是白日,阳光好的很,蜡烛不曾点燃。皇孙被奶嬷嬷抱在手里,竟然也不哭闹,睁着眼,乖乖巧巧的。
明容心生怜爱,走过去想看看孩子,被康彤儿伸手拦住。
“不知县主今日造访,所为何事?”
明容颔首低眉,“皇后挂念皇孙,遣我来看看。”
吴山呈上带来的东西,是郑皇后所赐拨浪鼓,东西并不多珍贵,但重在皇后所赐,康彤儿恭敬收下了。
“皇孙还在病里,太子妃这般摔摔打打,病不是更不得好。”她看了一眼奶嬷嬷,“站在这里干什么,带皇孙回去歇着,御医不是叫多休息么?”
奶嬷嬷刚想走,被康彤儿用眼神制止,犹豫了一下,又看向明容,两个主子她一个也不敢得罪,正是为难。
“要我再一遍么?”
大抵是在紫宸殿呆多了,每日看的不是皇帝训斥哪个臣子,便是几个臣子坐在一块儿争论,皇帝听得头大,她倒觉得极有意思,即便有听不明白的地方,也只当学习了。
久而久之,身上莫名生出几分凌厉的气势来,不苟言笑时,叫下面人大气也不敢出。
因此这话一出,奶嬷嬷有些顾不得了,连忙告罪退下,康彤儿刚想出声,明容转过身来看她。
“我虽不喜欢你,但皇孙到底无辜。御医和奶妈子都,多少孩子到了这个年岁都要生这么一遭病。都母子连心,你这般模样,叫孩子又怎么能养病?”
康彤儿冷笑:“这倒怪了,什么时候未出阁的姑娘,能够教妇人们教养孩子了,这也是侯府的家教?”
她如今得宠,越发穿金戴银,稍有动作一阵叮里当啷,男人听着是风情,女人听着是吵闹。
明容深吸了口气:“太史令金口玉言,皇孙命贵,倘若日后有造化问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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