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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曾想文弱的儿子竟这样烈性，一头撞到柱子上，宋征义傻眼了，却回不了头了。

不过宋征义好歹是带了兵一同北上的，契赫勒人也不敢做得太过，他们如今敢进攻大梁，并不代表对梁军就毫无畏惧。尤其某晚酒宴上，可汗得知那白脸竟是将的儿子，面色陡变，恭敬是万万不至于的，但之后给他独自腾了个帐子出来。

毕竟他们与大梁打得有来有回，不算亏也捞不着多少好，再是脑子缺一根筋，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徐光舻弄死了。那边带兵的父子俩跟他是亲戚，他们是知道的。

有的契赫勒的年轻伙子听这里面住的是将的儿子，想必有几分本事吧？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要跟徐光舻一较高下。他们一个个生的人高马大，熊一样的身形，徐光舻落到他们手里便跟鸡崽似的，他虽略懂拳脚，哪敢真的与之比试。因此连出恭都得偷偷从帐子缝隙里挤出去，生怕被人逮到。

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徐光舻尽管不愿承认，但还是觉得妹妹嫁给靖王的好。无他，这样的鬼气，人死了都不会臭，不洗澡也无妨，可单是那些牛羊和皮草，就熏得他昏头脑胀，更别突厥人身上那股酒气和腥臭。峪伦部人学会了梁饶生活方式，但契赫勒还是典型的突厥人。

而峪伦部和契赫勒的长相又大不相同，峪伦部人大多高鼻梁大眼睛，皮肤黑一些但与长安城那些西域人长得相似，奥古孜那子更生了双碧眼，难怪那些姑娘一个个神魂颠倒的。而契赫勒人脸宽颧骨高，凸鼻子眼，不上多好看。

徐光舻每日里看着那些涂脂抹粉的契赫勒姑娘，便觉得是木头盆子糊了面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过无妨，他不爱看别人，别人也瞧不上他。瘦猴儿一样的汉人，有甚么好看？

后来听契赫勒右贤王王庭被大梁一个毛头子攻下了，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契赫勒人怒不可遏，几个年轻人闯进徐光舻帐子里就把他拖出来，揍得鼻青脸肿，差点半条命就没了，好在可汗“姗姗来迟”，笑眯眯地让人退下。

“徐公子，你看，我这些部下们茹毛饮血习惯了，下手不知道轻重，你多担待？”他捧着肚子，居高临下看着满脸血的徐光舻。

徐光舻脑袋昏昏沉沉，一时间也忘了回嘴了，趴在地上浑身疼得动不了。

可汗大手一挥，两个健壮的突厥姑娘过来一左一右把徐光舻架起来，另有一个汉子往他头上泼了盆水，冰雪地的时节，徐光舻冻得一个激灵，嘴皮子都在打架，殷红的刺眼。

可汗慢慢弯下腰，凑近徐光舻，即便空气寒冷，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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