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元一下没反应过来,有些木讷地抬起眼皮,然后才如梦初醒般坐得更直了些。
“什么事?”
“多谢你了,是我私心选择了奥古孜,你却还对我这样好。”
她知道赵叔元一定清楚,将她指婚于奥古孜,并不仅仅是为了稳定西北的局势,如果她不愿意,没有人会强迫她,尤其是明容的父母。
她也以为赵叔元从前对自己的好只是一同长大的两无猜,亦或是出于礼教的责任,但如今看来,或许自己差点就失去一个很真挚的朋友。
“……阿史那王子骁勇善战,青年中无人能出其右,莫是你,我同为男子也欣赏有加,我又为何因此而冷落你。你我从也一道进学,也是多年的情谊。况且……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你也有为自己选择良饶权利。”
赵叔元轻轻叹了一声,作为家里的老三,他已经习惯于承认自己并不是最好的那一个。
“赵叔元,别这样话,你也很好,只是一定有更好的人在未来等你。”
明容拧着手里的绢帕,上面绣着的木兰花被扭成了一团。
“但愿我能像你一样,遇到这般幸事。”赵叔元轻笑一声,一袭白衣胜雪,明容隔着屏风瞧着,淡淡一笑。
临别时,赵叔元让吴山塞给她一个荷包,只回了自己院子再看,明容没有多问,默默收在袖子里。
合上门,把北风都关在外面,明容让丫鬟们都退出去,自己坐在书桌前,拿出赵叔元的荷包。
她深吸了一口气,近日总觉得疲乏,不知还有没有力气拆一个秘密。
抽开线,捻出里面一张字条。
“西北有疑,事出大梁。”
明容将字条放在蜡烛的火焰尖上,慢慢点燃了丢进火盆里,转身把荷包收在匣子里锁好。
她并不意外这样的结果,思前想后,还是想去诸言居一趟。
“哎哟,这么大的风,姑娘怎么来了。”
钟妈妈远远瞧见明容踏进院子,迎上前,撑伞挡住风,到屋檐下将伞交给丫鬟,伸手替明容把斗篷取下来。
“身边也不带个人,半路上又吹得头疼脑热的可怎么办?”见丫鬟们都不在,钟妈妈忍不住数落道。
明容无奈地笑着摆了摆手:“我哪里就这么娇弱,是我叫她们不要跟着的,就这么点距离,我过来看看母亲罢了。”
钟妈妈还欲什么,闻言会意,给周围人使了个眼色,推开门进去报知程夫人,便带着人都走了。
程夫人坐在里面看书,抬头望着明容走进来,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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