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永无不臣之心。

她忽然想起来赵叔元，赵叔元那双平静的眼眸，那个似乎只要她高兴，连自己亲哥都会踹一脚的，长了通眼似的赵叔元。

他恪守礼制，可如果没了婚约的羁绊，他会不会只把她当一个朋友，愿意放走她，还愿意护着徐家。他那样了解他的大哥，只要他愿意，动动嘴皮子，即使郑皇后同意，赵叔文也不会。

“我不知道，阿娘，我不知道。”

而她也不愿意放下自己在长安多年的基业，去做一个普通的部落可敦，那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从来不是她想要的。

况且奥古孜……万一所有都是她一厢情愿呢？

“哗啦”一声，明容撑着桌面站起来，不心挪动了桌子，程夫人轻轻推回去，扶了扶桌上的瓶子。

明容用袖子抹了一下眼睛，穿上鞋跑出去，留了一条绣了残荷的帕子在桌上。

……

别了明容，光舟快马加鞭至十王宅，揪住叔慈便把他丢进东宫，隔着一张矮几，和叔文两个人一人一边，抱着手臂死死盯着他。

比起自家大哥，叔慈其实更怕的是徐光舟。徐家家风甚严，光舟又是个认死理的，不比赵叔文，有时候还能通融通融。

“大哥，听我解释……”

“殿下去了还是没去？”

“去了。”

赵叔文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光舟舔了一下后槽牙，冷笑着看着叔慈。

“如今是什么时候了，二殿下还有那等闲工夫去寻花问柳？圣人刚有好转，便这般忍不住？”

叔慈低着头，不敢回话。

“若是旁裙也罢了，偏偏是被康家的人看到了！便又多一则拿捏咱们的话头来。”叔文给自己倒了一碗酪浆，举到嘴边，又放下了。

“你大哥原是……想以周相公之女为妻，康氏为妾，同时进府，如今……”光舟摇摇头。

叔慈一惊，不解道：“父皇下了告示的，择康家女为太子妃，这如何能改？”

“只消算了命，合该如此便罢。”

赵叔文终于是喝了一口酪浆。

“虽现在才拿此事提出来，确实有些晚了。只是周家女儿前些日子方从老家上京，我已让人打探过了，没什么问题，如今情况特殊，反而好下手，只要个合适的女子，压了康家一头便可。”

“既是皆命，那我这……我也只是听曲。”叔慈舔了舔嘴唇，“应当也不影响吧？”

“你就偏偏这时候听曲！先前你与三弟代我照料父亲，还有臣子上疏夸你！”

叔慈缩着脖子，他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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