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进不少。”叔元笑着拱手道。
皇帝听了,揣着手,扭过身去看,片刻,一哂。
“朕都不用细看,便知道谁是黑子,谁是白子。白子跳脱轻浮者,当属叔慈;黑子……竟有金戈铁马之势。”
他微微抬起眼皮,目光射向叔元。
叔元低下头,没有接话。倒是叔慈突然笑出声。
“阿爷差矣!白子乃三弟所下,黑子才是儿子。”叔慈拍手而笑,颇为得意地看着皇帝。
“哦?”皇帝一甩袖子,很是诧异地再扭过去看,眼睛几乎要贴在棋盘上,看看棋盘,又看看儿子们。
叔元勾了勾嘴角,终于道:“我与二哥玩闹,尝试以对方的棋风下棋,虽不甚相像,倒也有几分意趣。”
皇帝眉头一跳,搓了搓手,回头看着他俩,问道:“你们兄弟从一起长大,想必比我做阿爷的还要了解彼此,那依你们所见,叔文下棋,是如何啊?”
叔慈摸了摸后脑勺,尴尬道:“阿爷这话还是问三弟,大哥每次见我不是拿古训教训我,便是捉我去操练,哪里有什么功夫下棋。”
皇帝剜了他一眼,看向叔元。
叔元仍低着头,两手揣在胸前,微笑着:“儿子棋艺蒙兄长教诲,然而还是与大哥差的远。大哥深谋远虑方才落子,稳重而难有破绽,儿子难以企及。”
稳重而难有破绽……
皇帝眉头紧锁,忽然,窗外落下一只黄鹂鸟,隔着窗户叽叽喳喳,打破了他的思绪。
屋内的三人一齐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