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了一声：“正是，母亲此次特意着我去盯着的。”

“女孩儿大了，是该会些安排宴席的事情了。”

不知是哪家的夫人道，笑着看张朓。张朓转过身，朝她欠了欠身，又转向张老太太。

“那边席面和戏班子都好了，阿爷叫我来问，祖母看着什么时候开席？”

张老太太看了眼外边儿，点点头。

张夫人起身笑道：“时候也不早了，没得饿坏了贵客们，各位夫人姐，还请移步。”

众人跟着出去，程夫人让钟妈妈去喊了光舻回来。

光舻和厮跑过来，朝程夫人行了个礼，徒明容身旁，顿时一张脸拉下来，明容一回头正好瞥见。

“你怎么了？”

光舻扭了下脖子，一副要与人干架的样子。

“哼，我方才与白术……”

“快些跟上。”程夫人微微侧头，两人立即提了衣袍跟上。

“我一会儿席间同你。”光舻凑到明容耳边声地了一句。

至席面落座，及笄的姐和夫人们坐一块儿，孩子们坐一块儿，男人们和光舟这样的大男孩自去坐外边。

吴山和白术服侍自家主子落座，二人同其余公子姐见了个礼，明容把自己的蒲团往光舻那边挪了挪，压低了声音。

“你且。”

光舻扫视了一眼周围，面上不显情绪。

“我方才与白术在后院，正碰上赵国公府家的姐和丫鬟。”

“可是张朓姐姐？”

“正是。”光舻很郑重地放慢了一下语速，一字一顿。

“什么事？”

“她们竟在，不愿嫁到峪伦部去，那等寸草不生的地方，嫁过去就是受苦，且峪伦部男子短命，夫死随子，那等卑贱蛮人哪里配得上赵国公府的姐！”

明容瞪大了眼睛：“她们真这么？！”

且不这事儿还未敲定，便是传出来也是圣上的意思，张朓一个高门贵女竟能出这样的话来。

“可……可峪伦部是突厥人，她这……什么夫死从子的，倒也……确实不算错。”

况且游牧民族的男子短命，雁行也同她提过，但这事儿放到奥古孜身上……

明容抓了抓额头。

“话是这样！但圣上历来摒弃‘尊王攘夷’之，主张下一家，她怎敢如此瞧不起人，你不在京城时，阿史那王子我也见过几次，赌是一表人才。”

这边开始上菜，吴山立起上半身给明容布菜，明容稍稍坐回去了一些。

“那要不你嫁过去？”她脑子一抽脱口而出。

光舻倒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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