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华心地瞟了几眼铁骑兵,轻轻道:“我听,铁骑兵一个能打五十个突厥人呢!”
明容笑出来:“那是夸张了,虽然有时候配备火器,可五十个就太多了。”
真不知道这些地方怎么传徐老爹和他的铁骑兵了,明容笑着摇了摇头。
因为在灵州和原州交界处,离黄河还远,因此县里没有受到洪灾影响,只是流民甚多,况且之前也遭了春旱。二人走了几段路,明容想去安置流民的地方看看。
许春华愣了一下,叹了口气,带她往那里走:“多亏了大人们昨日遣人多造了些屋棚,否则真不知该怎么办。我只知道个地方……也没有真去过。”
明容见她神色凄然,知道那里大概没有什么好景象,就先做了个心理准备。
她也不是不知民间疾苦,原先听人过不少战乱饥荒时流民的惨状,可明容在京城锦衣玉食,实在不曾知道这是怎样一幅光景。
等到了茅棚草舍,明容真真是吓了一跳,觉得胸口揪心的疼。
这些人大多是黄河沿岸的居民。要京城富贵人家,每个人一年到头的衣服,不百件,几十件也是有的了,可一般老百姓,一整年也就那么几件粗棉麻衣服,逢年过节才想到做件新衣穿穿,遑论这些流民了,有整件儿衣服穿的已是少数,大多数都是剐蹭磨损了不知道多少洞,有的一点的孩子甚至衣不蔽体,就拿破布那么一裹。
人人都饿得面黄肌瘦,灰头土脸,有的人嘴唇上起了一层皮,看不出血色来。
西北风沙大,日子难,老人本就大多干瘦,此时更是面颊深陷,颧骨突出,几乎不成个人样。衣料这样吃紧的衣服,竟也都看着松松垮垮的。胳膊腿那样细,都能与明容这样的丫头比。
屋棚里已有不少饿的病的以至于倒下聊,只有三两个郎中,穿梭其中看诊。
空气中弥漫着酸苦的药味和烧火味,还有烟尘的气息。时不时有撑不住的,草席一裹便装在板车上运走,防止腐烂生瘟疫。
“这……幸好这些热了,不然日子要怎么过。那么多东西……都要人命的。”明容在路中间慢慢地走,流民们知道是贵人来,有力气的纷纷夹道行礼。吴山原先觉得非礼勿视,可也觉得这些人实在可怜,衣衫褴褛不是他们的错处,何必那么不能看,便也不拦着明容了。
明容的双手在袖子里交握得死死的,嘴唇咬得发白。
她忽然看见路旁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被他母亲按着懵懵懂懂的行礼,明容走过去,在他身旁蹲下,把孩子扶起来,给他拍了拍手上身上的灰。
她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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