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便先不提,横竖她是老爷屋里的,我自关起门来发落了便是,咱们不如先谈谈这分家的事。”
沈潭溪此时早已退回座椅上,沈莘摆手道:“不可!若是嫂嫂蛇蝎心肠,无中生有执意要害大哥骨肉,这分家一事,谁知道会不会苛待我这边。”
沈潭溪冷笑一声:“叔父既不让查,又不让不查,横竖道理都被叔父占了去,让我母亲什么?”
大徐氏问:“那按七郎的意思,这分家该怎么分?”
沈夫人一挥手:“咱们也不贪心,一家一半便是了。”完还左顾右盼了一番,丝毫不记得自己脸上的巴掌印。
程夫人轻轻笑出声来,众人纷纷看过去,她拿帕子捂住嘴,眉眼弯弯:“这就怪了,满都城的人谁不知道,渠国公幼弟是个败家子,成见的到长兄这儿打秋风也就算了,打架斗殴往大理寺赔了多少银子人情进去,怎么就有脸来分一家一半?这渠国公府里可有一个铜板是沈二老爷赚来的?”
程夫人生得貌美,就是三十几岁了也仍是风韵无边,沈莘定神看着,竟觉得骂得不甚刺耳。
沈夫人发觉丈夫的眼神,讥讽程夫人:“都道程家书香门第,程夫人话怎的满是铜臭味。”
明容今日就和她过不去,当即顶回去:“那既然如此,您瞧不上钱,不如这钱财土地还是尽数归沈姑父一家,沈二老爷分些经史子集,多学些仕途经济也就罢了。”
“这万万不可!”沈夫人自知失言,急了。
徐光舟沉默了许久,此时终于开口:“要分家,空口无凭也不是办法,姑姑不若把府中一应账册都拿出来,朝廷赏的食邑和国公府祭田以及沈姑父和姑姑的田庄铺子、古董名器,还有朝廷俸禄封赏,自然归不到叔叔头上,这其中所得钱财同理,余下再看,可还有能分的。”
“这不成!”沈莘脱口而出,随即讪讪闭嘴。
大徐氏翻了个白眼:“七郎可是想贪了这些东西?去取账册来!”
下人应声出去,厅里无人话,明容只觉一片暗流涌动。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
过了大约有半时,下人慌慌张张进来,跪地喊道:“夫人,账册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