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将推车停好在楼下单车棚，便捧着牛杂煲上楼将阿嫲送进屋。

“你等等……”陈阿嫲转身进厨房，半分钟后又捧着个油纸袋慢慢踱出来，“有好东西，便宜你了。”

纪年疑惑地接过，慢慢打开。

里面躺着两个金黄色的圆球，上面洒满了白糖粉，隐隐散发着诱饶香气，仿佛是两颗金黄的夜明珠，在那油纸上泛着诱饶光芒。

“我们‘王记囍饼’都不卖的呢，我专程做给我们家烁篆…哦，就是我个孙，他啊最爱吃这糖沙翁。”

她时候见过陈阿嫲的孙子，印象中是个胖墩墩的矮冬瓜，眼睛水汪汪的像个年画娃娃，皮肤很白。他不住青龙里，自然和19号楼的伙伴们也没什么来往。这几年有时看到杰叔回来，却不怎么看到她孙子，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个人。

“阿嫲你个孙回来了啊？”她心不在焉地随口问。

“哦，昨晚开始就搬回来我们青龙里住了，估计这会儿外出了。”陈阿嫲坐下来冲茶，慢腾腾地：“他准备转进来你们一郑”

是哦，转校生。

“搬回来好啊，搬回来，能跟着你们几个一起我都放心些。”陈阿嫲递给纪年一杯金银花茶，“年年你吃糖沙翁呐，每次烁仔有什么不开心，吃了就开心了。”

纪年低下头去地咬一口，酥软可口，白糖的清甜在舌尖漫开。她舔了一下嘴唇上的糖粉，又碰到了那块红肿的痂。

嘶……

纪年垂着眉，余光扫到自己脚下那已经泛黄的白布鞋，上面的鞋带已经被磨掉了半截，胶粒头都不见了。

“我又没有不开心……”

“你啊，人细鬼大，”陈阿嫲睨了她一眼，“今晚要不要过来吃绿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