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楚赦之上身微微前倾，压下了那杆从一开始就看得他心烦不已的烟枪：“你可以不告诉我，但如果当你在场，而且做了什么会令你后悔的事......五石散能麻痹感官，却改变不了现实，你就这么确定相似的厄运不会降临到你身上吗？”

纪晓棽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没有话。

“你认识一个姓范的医者吗？”楚赦之道：“他专门给翟家看病。”

纪晓棽疑惑地看着他：“翟家？长青湖那个翟家？翟汜我以前倒是见过，但我为什么要见他家的老大夫？”

“我可没过他的年龄，为什么你知道他是个老人？”楚赦之反问。

纪晓棽自知失言，恶狠狠地把烟枪从楚赦之手中抽走：“认识又怎样？以前在毕罗衣手下当学徒的时候找他看过几次病而已。”

“他死了，就在昨晚。”楚赦之不放过纪晓棽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看起来像上吊自杀，他留下一封遗书——我救不了别人。”

纪晓棽呆住了，他的手在颤抖，足足过了一刻钟，他在如梦初醒的再次吸了一口烟枪，来稳住自己哆嗦的手：“之前你死了两个人，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

“一个叫尤辉，一个叫程历。”楚赦之道：“你认识他们么？”

“不认识。”

楚赦之看得出来这次纪晓棽没有谎，是真的在疑惑为什么死的会是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那，我刚从台上下来，正在卸妆，有四个身强力壮的打手打扮的人冲进了戏班，那时候我已经住进这个屋子了。”纪晓棽目光放空，陷入了回忆中：“他们凶神恶煞地问我哪些东西是毕罗衣常用的，把屋子翻得一团糟，然后把我的头套起来，全身捆得死紧，带到不知什么地方关了三，我吓得不行，以为自己要死了，他们问我什么我就答什么。三之后，班主把我带出来了，我看到了师父。”

“他......全身是血，我不知道他死没死，我看到那一片血肉模糊就吓晕了，回来之后，班主让我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毕罗衣手不干净，去演戏的时候偷东西。所以后来那些人再找我干事儿的时候都会到戏院里来，或者是酒楼，再也不会把人请进家里。”

“范大夫医术很高明......我是，超出别的医馆大夫一大截的高明，我看过诊费一次要价二十两的大夫，还没他一半好。”纪晓棽缓缓道：“他明明可以自己开一家医馆，赚得盆满钵满，可他却经常不要钱地给下九流的人看病。我以前住在耳房里，拿不出钱给他，他自己掏钱给我看病喝药。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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