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光看他做的功课便知，即便三殿下可能会被权势迷了心智，但心里却总有几分清高。这样的人可能会在别饶怂恿下做糊涂事，但十恶不赦之事却是做不出来的。”

“是啊，那为什么朕还要赐死他呢？”皇帝笑了笑：“因为他太蠢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被怂恿利用，也不知道自己手下到底有多少真正的自己人，被泼脏水也拿不出证据反驳，甚至还因为年少时就有的嫉妒心掉进别饶陷阱里——仗着洛书赟的势，他什么坑都敢下去试试，要知道，那坑连老二都没栽进去啊！”

“他这么笨，心气又高，留着他，他早晚有一还会被人架上去的，凌风对洛书赟的恨也就比对六少那么一点，老三当时不死，以后只会更惨......爱卿，在这场战争里，对错、善恶、真假都不是最重要的，无能就是死，你明白吗？”

张浦良紧紧闭上了双眼，过了很久，待内心平静了一点才开口：“陛下既已经做好准备，臣孑然一身，愿生死相随。”

他和皇帝都心知肚明，历来主张改革的臣子都没有好下场，但难道皇帝就一定能坐在龙椅上巍然不动吗？不，若改革成功，自然功垂千秋，但如若失败，即便是九五之尊也不能幸免于难，前朝有皇帝被宦官鸩杀的、又被直接架空的、有被迫退位的......从主张改革的张浦良被皇帝破格封为首辅的那一，他和皇帝的命运就被紧紧地绑在了一起，成功他未必能活，但失败却一定会死，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回到上京的那一就已经做好的觉悟。

“看你，现在就这些还有点早，爱卿，你去书架那儿，给朕把镇纸旁边的那把刀拿过来。”皇帝复又拍了拍他的肩：“朕有点累了。”

张浦良拿来了他要的东西——一柄特制的裁纸刀。这刀薄如蝉翼，锋利无比，是专门分离两页黏在一起的宣纸的刀。

皇帝接过刀，几下将扇子拆了，然后眯着眼睛，用刀艰难地将扇面从中间剥离，果然露出一张斑斑点点的纸。

这纸之所以能完美隐藏，便是因为上面的痕迹都在群虾戏水图的墨迹之下，叫人完全看不出来。

张浦良看着上面的墨点子，不解道：“既不是画也不是字，到底想表达什么？”

“看不懂？”皇帝不紧不慢地将这张纸抽出：“爱卿再细看看？”

“这是......”张浦良皱眉：“残缺的笔画吗？”

“没错，这是从前郭家传递密信的方式，你看不懂正常，因为它是不完整的密信，上面应该还有一张纸，两张纸叠在一起，真正的消息才能显现出来。”皇帝将这张纸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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