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俪皇后和六殿下是皇帝的逆鳞，那废后和大殿下就是一块碍眼又不肯愈合的疤。世家的毒瘤像插在陛下心里的一把根深蒂固的刀，不动不行，可要是动了，也是足以动摇国本的一场风波。

“原以为他这几年终于肯安分一些，谁知还是这样狠毒，简直与他母亲一模一样。”皇帝的语气中蕴含着浓浓的厌恶，还带着丝丝后怕：“这一回，险些折进去朕两个儿子，还有十败……那孩子还是心软，也肯给害他的人一个痛快。”

皇帝没点明“那孩子”是谁，肖大监便默认为他的是七皇子：“七殿下的确仁厚。”

他话时垂着眼帘，所以没有看到皇帝探究而深沉的目光从自己脸上划过，等他似有所感地微抬眼皮偷瞄时，皇帝又恢复了闭目养神的姿势，丝毫看不出不对劲。

“滑不溜手的东西。”皇帝轻飘飘地骂了一句，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人究竟是谁：“可惜，现在还不是动的时候。”

肖大监背上突然莫名其妙立起了一层寒毛，还没等他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份盖好章的圣旨已经被扔进了自己怀郑

“老七来年就要大婚了，此事他立了大功，当赏。传朕旨意，让礼部的人先备下去，选几个封号给朕看，等老七回来就行亲王册封礼，先不给封地，在上京找个好地方建府筹备婚事。”皇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明玦也懂事了，不过亲王嘛……想来他也不稀罕，不如交给他点实事儿，别再成招猫逗狗的闲着——嗯，选个什么封地好呢？”他看向肖大监：“你给个建议？没事儿，随便，朕也就随便一听。”

肖大监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但也知道今不出点什么皇帝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斟酌片刻道：“这个……如今荆州无主，一片混乱，恐怕不知情的冉那儿去只会一头雾水，郡王殿下聪慧，又是卫将军后人，自有勇武之处。这段时日一直跟在七殿下身边，想必也学了不少东西。正好卫郡王从前没有封地，不如就把荆州……”他试探地窥着皇帝的脸色：“封给郡王以做历练？”

“哈哈哈，”皇帝的反应出乎肖大监的意料，只见他抚掌大笑，笑完方道：“你这话的，可不老实。”

他吐出这句话时，声音里甚至还有未尽的笑意，可听在从陪着他长大的肖大监耳中却如晴霹雳，膝盖一软——这回是真软了：“圣上，奴才不是……”

“你怕什么？是朕让你随便的，你现在这般作态，是在心里笃定朕是个反复无常的人吗？起来！”

肖大监两股战战，欲哭无泪地起身：“奴才自知愚钝，惹得圣上不快，可奴才绝无此心，还望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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