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手依旧试图去抓和尚,却碰不到他一个衣角。
老和尚盘膝正坐,念净土文:“阿弥陀佛,愿以净光照我,慈誓摄我,我今正念,称如来名......”
和尚呆坐在地,看一切鬼魅消散于金光中:“他们真的能解脱吗?”
“他们是谁?”老和尚念完经,慈祥的摸着光头:“不能解脱的是你啊,阿难。”
我猛地从客栈的床上坐起,冷汗浸湿了枕头表面。
一个淡蓝色衣衫的男子站在我面前,之所以淡蓝色而不是黑色,是因为我睡觉前关上的窗户被打开了,月光照在他身上,却令他脸上的阴影更深。
“阿难……师傅,”这人开口:“你心里藏了很多事。”
“每个人心里都会藏很多事,楚施主。就好像你的心里也不止有美酒和红颜。”我抹去眼睛里留下的泪水——我就是人们的“泪眼”,风一吹必定流泪,不受控制:“还有,阿难是法名,只有我师父能叫,施主还是叫我九谏吧。”
“我认识魏大哥很多年。”楚赦之一开口便有酒气,在客栈订房间的只有我和卫明玦,楚赦之一到傍晚就找了家青楼喝花酒:“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相信你胜过信他。”
“因为人心总会变,而你其实心里有数,他已经与以前不同,”我淡淡道:“楚施主,你喝醉了。”
“我醉了,但是我的心没醉。”楚赦之一屁股坐在我床上:“九谏,今晚可以为我解惑吗?郡王不会介意吧?”
“他介意你会走吗?”做了噩梦之后,我也睡不着了:“我时候经常做噩梦,师父就给我讲故事。你吧,如果不介意我中途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