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起来，递上纸巾。

崔颖也泪流满面。

两人都平复了些，林恒道：“方霓，我可以单独给你句话吗？”

方霓点点头。

来到一个空着的病房，林恒关上门。

“方霓，我知道你此时的心情，请你节哀，方县长不幸了，崔姨的身体不好，这个家，你要撑起来，你要坚强，不能倒下！”

方霓揉揉眼睛：“对不起，刚才我有点失态，不应该抓你。”

“没事，只要你心里好受些，再抓我几下也没事。”

方霓垂下头。

“方霓，我有话想问你。要是方便，你给我。”

“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肯定给你。”

“你爸出事之前的那晚上给你打过电话没有？”

“打过。他问我学校里下雨了没有，下的大不大。还要我注意安全，西陵都下淹了，好多地方积水，一个水库决口，他在湖堤上。

我你要注意安全，晚上看不见，湖堤上很滑。

他笑着，我是县长，我在指挥战斗，离湖水很远的地方指挥，不会有问题的。

我他是大官僚。

然后他问我在学校里缺什么，学习怎么样，是不是想家了。反正那晚上他了很多，我觉得他啰里啰嗦。

现在想来，这是第六感应，冥冥之中他感应到了什么。”

林恒点上烟：“你是不是觉得你爸有点反常？”

“是，是有点反常。他问这问那，对我格外的关心。以前虽然也关心我，但是没有那晚上婆婆妈妈啰啰嗦嗦，还我时候的趣事。一直到学校的熄灯号响，我主动挂羚话。

要知道那是最后的通话，我也给爸爸多几句。”方霓的眼睛又流下了泪水。

“那晚上，你爸给你交代过什么？比如有什么贵重物品放在什么地方？什么事情怎样处理等等。”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怀疑我爸是贪污犯，当了两年县长，给我留下了巨额财富在哪里存放？”

“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林恒之所以这样问，是怀疑优盘的密码方霓掌握着，看她的样子，不会。

“我爸在远离湖水的地方指挥抗洪，为什么会掉进湖水里？”

“当时我不在现场，不清楚。”

“你就没有问过，就没有关心过？”

“我打听过几个人，他们上半夜见过你爸，后半夜不见了才开始寻找。”

“我爸一直都在湖堤上指挥吗？”

“不全是，他主要调度来支援抗洪的人员，物资分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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